蔷薇的花园

色即是空

【楼诚衍生多CP】有间医院 02

继续胡扯。


02


不知道谁说过,别指望能力强的人脾气好。这话放第一医院特别贴切。一院四霸们各有各怪癖,首当其冲就是蔺晨。

在第一医院,别的医生都被称为“XX医生”,或者叫职位,比如凌院长、李主任、赵副主任。唯有蔺晨被称为“蔺晨大夫”。凌远当初把他请来,给的是主任级别待遇,但蔺晨坚决反对被称为“蔺主任”,坚持要求别人称呼他蔺晨大夫,谁要敢当他面叫他主任,他能把人五花大绑了吊在住院部的凉亭里。

但只要不惹毛他,蔺大夫还是个很好的人。他会给凌院长开养胃的方子,督促他按时喝药,保养身体。给韦副主任拔火罐,给李睿主任扎针灸,给妇产科的秦少白开减肥方子。教陈绍聪怎么追女朋友,和赵启平一起喝着咖啡逗护士妹妹。当然蔺晨大夫对护士妹妹更好,各种养颜美容的花茶、偏方不要钱地供应,效果都还挺好。

另外蔺大夫上班非常随性,高兴的时候天天来,不高兴的时候一个礼拜也不见人影。病人能挂到他的号,全凭两个字——随缘。不过看中医的人跟看西医的人思维上也有那么点不一样,碰巧遇上了神医坐诊就特别高兴,认为自己和神医有缘分。

别看蔺晨年纪不大,在中医领域确实造诣匪浅,专治各种疑难杂症。有时闲着无聊还去整形美容科帮着划两刀双眼皮,护士妹妹都说蔺晨大夫割的双眼皮又自然又漂亮,一点都看不出来是人造的。要不是江州没人敢挖凌远的墙角,蔺大夫早就被整形医院挖走了。

这位凌远花了大力气、托了无数关系才请来的大神,半年内就让第一医院的中医科从从前的鸡肋一跃成为能叫板江州中医院的牛逼科室。蔺大夫本人也成了凌院长无底线偏心的“宠臣”。

然而现在来了个美国回来的洋鬼子医生,隐隐有抢走蔺大夫风头的趋势。凌远三天两头找庄教授会诊就算了,平平改和庄教授一起研究咖啡也算了,居然连护士台的姐姐妹妹们都捧着脸两眼冒星星畅想:“好想有庄教授那样的男朋友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喝了我的花茶都吐出来啊!

 

周一的院务例会上,凌远走进会议室看到好久不见的蔺晨,小小惊讶了一下。

“哎呀,今天是个好日子啊,蔺晨大夫都来开会了。”

蔺晨笑得春风和煦:“早啊,凌院长。”

庄恕到的不早不晚,非常自然地坐在凌远右手边的位置,抬眼就看到蔺晨半靠着椅子对他笑得颇有深意。晚到的赵启平快速观察会议室的座次,谨慎地选择远离战场,跑到李睿旁边坐下。

李睿作为凌院长的心腹肱骨,被蔺晨强行撵走霸占了位置,心里正不爽,赵启平小声劝他:“蔺晨那个祸害万年不来开例会,今天来了肯定是来找庄恕茬的,离远点好,远点安全。”

李睿不解:“他为什么要找庄教授的茬?”

赵启平恨铁不成钢,心里吐槽这点眼力见都没有,怪不得还是个单身狗。

“你是不是傻啊,为了争宠呗。”

“我……”李睿说道一半卡了壳,不对啊,争宠这词儿怎么听着这么怪呢。半晌回过味儿来的李睿心里不屑道:我才是院长第一爱将好嘛,我跟院长一起为第一医院吃苦奋斗的时候你还在苦哈哈读博士呢。

 

院务会都是些常规汇报,各病区主管和科室主任汇报病人状况、手术安排,当然也少不了讲困难、提要求。庄恕刚来就被任命为胸外科病区主管和胸外科主任,半个月排了十台手术,其中还有三台可以收录案例的高难度复杂手术。院长倚重庄教授,有眼睛的人都知道。庄恕的汇报很长,涉及内容比较多,包括采购设备和改革病区值班制度。凌远边听边记边点头,看向庄恕的眼神全是赞赏。

往常院务会蔺晨即使来了也只负责玩手机,科室管理一直由副主任负责,他就纯粹凭着高超医术当甩手掌柜。今天一反常态掏出了一叠纸,在凌远宣布散会的前一秒举手示意:“院长,我有几点看法。”

所有人都震惊了。

蔺晨提出利用中医的优势开展术后康复,减少化药,多用中药。他说有很多例子说明中医在外伤康复方面的优势。凌远不懂中医,但懂经营管理,直觉蔺晨说得很有道理,随即打断他:“你这个课题很有意思,散会到我办公室我们详聊。”

蔺晨朝对面飞了个眼风,得意洋洋收拾东西走了。庄恕还在原位,稍微动脑子就相通了前因后果,既无奈又好笑,还有点无辜。

这一天蔺晨大夫过得非常忙碌,上午和凌院长讨论了新的课题,午饭拉着赵启平去吃医院外新开的一家馆子,回来时顺手给中医科的护士们带了一大盒马卡龙,下午老老实实坐了一下午门诊。

 

俗话说,反常即有妖。风流懒散公子蔺晨变成劳模那就有问题。

凌远心惊胆战了一下午,好不容易挨到下班,总算没听到蔺晨给庄恕投毒之类的事情。摸着小心脏给李熏然打电话:“熏然啊,能按时下班吗?我这会儿能走了,来接你吗?”

想远离是非地的凌院长怎么也没想到会在停车场出口遇到对峙的庄恕和蔺晨。

座驾通常体现着车主的性格,比如凌院长的别克君越,稳重不失时尚,符合他院长的身份。比如赵医生刚换的奥迪R8钢铁侠同款,年轻时尚还很贵,符合小赵医生和他身后男人的身份。又比如庄医生现在开的路虎,完全体现了大美利坚不环保的霸道作风。

但一院没人见过蔺晨是怎么来上班的。刚入职时,年龄成谜的蔺晨大夫热爱各种颜色的对襟中长杉,乍一看以为是个要退休的大爷。可是再仔细看,此人半长的头发,一双自带多情的桃花眼,谈笑间自成一股风流,倒像是隐居的高人,与这物欲横流的世界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表面上玩世不恭,实际洞若观火。很长一段时间里护士和实习医生都认为蔺晨大夫这样的人,应该是骑马或者御剑来上班,平常也不应该用手机,而是飞鸽传书。

此刻,庄恕的霸道路虎被骑着共享单车的蔺晨堵在出口,蔺晨单脚踩地在打电话,也不知道电话那头是谁,打起来没玩没了,庄恕好脾气地等了近十分钟,按了几下喇叭催促了一下,蔺晨立刻怒目而视:“有没有素质啊!按什么喇叭。”

庄恕深呼吸,下车试图和对方讲理,请他挪开点。蔺晨捂着电话挤出一个敷衍的笑:稍等一下哈庄教授,我对象好不容易找着信号了给我打个电话,五分钟,最多五分钟就挂。

庄恕才不相信这种鬼扯,可也没办法,只能站在旁边等。

大概过了一分钟,后面的车开始按喇叭了,蔺晨讨好地看庄恕:“庄医生,我真的马上就说完了,麻烦您跟后面的同事解释一下,稍等一会儿。”

这么丢脸的事情庄恕才不会去做,两人沉默地站着,蔺晨继续肉麻兮兮地对着电话说:“你们伙食不是很好吗,怎么还瘦了?什么时候回来啊,我给你补补……你们跑那么远干嘛?”

按喇叭大军更壮观了。后面的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到庄医生那辆霸气路虎堵在口子上,这帐自然全算到庄医生头上。

凌远在车里等了五分钟,忍无可忍下车出来看个究竟。

蔺晨还在讲电话,庄恕在打110。凌远觉得胃痛又要犯了。

“你们俩干什么!当这是什么地方!丢不丢人!蔺晨赶紧把你那破车弄边上去,后面堵车了。庄恕回你车上去。”

院长发飙了,蔺晨对着电话说:“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凌远找我呢,先挂了。”挂了电话把小黄车丢在路边锁好,二话不说跑到凌远车边拉开车门坐进去。

“走啊凌院长,我腾出地方了。”

凌远咬牙切齿:“下去!我要去警察局。”

蔺晨两眼放光:“你要去接熏然啊,太好了我跟你一起去,好久没见他了怪想他的。”

“到了地方自己自觉下车,不要懒着不走。”

“凌院长您能不能对我有点关爱?我没地方吃饭你不关心一下吗?我回去家里连个人都没有你不担心我得抑郁症从此不能行医了吗?”

凌远注意路况,分神看了他一眼,努力说服自己不要和幼稚鬼一般见识。末了叹气:“蔺晨啊,你这喜欢刷存在感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能好呢?你和庄恕都是医院重要科室的负责人,我都一视同仁,怎么被你弄得跟小孩争宠一样。再说了你又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搞成这样有意思吗?萧景琰是怎么能忍受你,也是奇了怪了。”

“你大爷的!谁争宠呢!谁吃醋呢!我这是努力工作下个月要请假去看我家景琰,谁有空跟你们玩这种幼稚把戏。而且,我跟景琰好得很不劳你操心。”

“成成成,您不幼稚,你特成熟稳重,是我小人之心。请下车吧蔺晨大夫,今天我和熏然纪念日,您就别当电灯泡了吧。”

蔺晨怒气冲冲下车,一脚踢在轮胎上。“你大爷的,我祝你今天晚上五分钟结束战斗!”

凌远按下车窗:“你大爷的,下个月请假别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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